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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植物都是一盏灯,香味就是它们的光
所有的植物都是一盏灯,香味就是它们的光——雨果
无意在书店翻到这本《植物记》,拿起来就放不下了。从小就喜欢植物,父亲也在院子里中了好多花和果树。而这本书里谈到那么多可爱的植物,每种植物的习性和脾气,都那样自然美好,让我觉得亲切。没有教科书的枯燥,也没有文人没完没了的的酸腐。读来心里似乎也有一朵美丽的花,静静盛开。而且还有好多图片,点缀其中,恰到好处。怕以后找不到,于是立即买下。
翻看的过程中,我一直在想以前我和小范的一段对话。他一直喜欢养植物,宿舍里,花花草草的一堆。我问他,你一大老爷们你整它干嘛呀?他突然来一句:植物有的时候,是比人要好的,有的时候,我宁愿做一棵树。你看,生活里,总是有一些无心的话,让你当场愣住。
上课的时候,教授经常告诉我们,人不能活的太舒服,太舒服了就吃不了苦。进入社会,我们很容易就丧失自我,被巨大的功利洪流推搡,身不由己,渐渐迷失。趁现在多读几本好书,总是好的。然而仍然有那么多人,不屑一顾。
现在身边永远有所谓的过来人在告诉我:你要想将来混的好,一定要动物凶猛!武装到牙齿!手段不重要,关键是目的要达到。我总是不想说什么,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还给他。说这话的人一直劝我读《厚黑学》,我一直没有读;我推荐他看《沉重的肉身》,他也一直没有读。
所有的植物都是一盏灯,香味就是它们的光
不是一路人,不读一类书。
现代人不仅不养花花草草,其本身的生活状态反倒越来越像动物,每个早上九点,大批大批的西装钢铁侠和套装女魔头潮水一样涌向CBD。为了保住自己的奶酪,他们必须想办法抢走别人的奶酪。看看书店里,一水儿狼的精神狗的义气类的成功励志书籍。我就不明白了,明明是人,为什么就非得向动物学习呢?难道是人性的堕落让我们忘记了进化前的那份纯真?
而师兄告诉我:人类从直立行走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纯真过,就注定要堕落。他们有了容量更大的大脑,也有了存放无休无止的欲望的空间。于是三皇五帝,于是夏商周,于是春秋五霸,于是战国七雄,等等等等,历史说白了就是利益的追逐过程。
放眼望去,弱肉强食的准则被放之四海而皆准,社会达尔文主义甚嚣尘上。人们在撕咬和挣扎中获取存在感和价值感,鲜血和脑浆才是他们以为的甘霖。工作神经越来越敏锐,生活神经越来越迟钝;衣饰越来越繁复,头脑越来越简单;偷情越来越普遍,爱情越来越稀少;人与人联系越来越方便,心灵沟通却越来越困难。
现在再想起小范说的话,很是赞同。是的,相比动物之间的血肉横飞,我宁愿向植物静学习。做一棵树,静止不动,但是暗中生长。它们懂得与其他植物亲密相处,但是保持距离,热爱阳光和雨露。坚实地扎入泥土,风再大,雨再大,也不怕。
书看完那一瞬间,我突然很理解《这个杀手不太冷》里一身绝技的里昂为何如此宝贝他那株万年青。因为植物的感情简单,没有人类的复杂,它们不会背叛,不会伤害,也不会离开。里昂的经历和职业决定了他无法对人好,那么他只好对他的万年青好。他自己就像一棵树一样,在现代都市的混凝土森林里,觅得缝隙,朝向阳光,顽强生长。
其实每一张冷漠的面孔下,都有热情的暗流汹涌。只不过,我们大多数的人在日常点滴中将其挥霍一空,而有的人表面上看像一个感情吝啬鬼,平时绝不做无回报可能的情感投资,但是一旦遇到那个对的人,就可以变成维苏威火山,多年积蓄一次爆发。一如植物,一如里昂。
朱耳—勒纳尔说过这样一段话:植物是我们真正的亲人,树和树之间从来不发生口角,他们之间只有一片柔和的细语。人可以从树上学到三种美德:第一,抬头看天空和流云;第二,学会怎样伫立不动;第三,懂得一声不吭。我想,沉默不语的树其实一直比身为动物的我们拥有更为高明的生存智慧,而且它一直在指引我们,只是那些无声话语,你听不见;那些灵性光芒,你看不见。
既然所有的植物都可以是一盏灯,那么,日常生活中,你为何不做一棵秋天的树,像张雨生唱的那样:我是一棵秋天的树,时时仰望天等待春风吹拂;但是季节不曾为我赶路,我很有耐心不与命运追逐。我是一棵秋天的树,安安静静守著小小疆土;眼前的繁华我从不羡慕,因为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……
作者:扭腰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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